昼云代渡

一只磕☁️小号

【肖唐】附录情书 2

警察蒸锅×医生糖堆

精力有限写了就发



唐山海耐心给伤口清创,力道很轻柔,但做不到全然无痛。他抬头时,男人面容平静得可怕,仿佛伤的不是自己皮肉。

“只淤血过多,实际伤口不大。”

唐山海仔细地将纱布缠绕系好。肖正国看向青年低垂眼尾,细密睫毛下的阴影消失极快,露出澄澈干净的瞳仁。



余小晚三步并成两步走,匆匆赶去敲响了门,

“唐主任在吗,我是小晚。”

“请进。”

“抱歉给您添麻烦了,”余小晚没好气地看向坐姿板正的肖正国,“我来带他走。”

“没关系。保险起见,打一针破伤风。”

“好的。”余小晚想把略显木讷的人拉出办公室,肖正国最后看了眼收拾器具的唐山海,终于开口。

“谢谢,唐医生。”


余小晚忍着气,专业素质良好地帮肖正国打完针。

“我说,你没事跑去我们科副主任那干什么?”

“你和他有过节?”肖正国觉得奇怪。

“才不是!”余小晚脸微红。唐山海这种长相佳气质好的医界精英,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?

“再怎么说是我上面领导,你麻烦我也就算了,麻烦得着人家么?”

又不是我主动去的,肖正国无辜想。脑海里全是青年暖融的笑意,自己没有刻意去记,可就是挥之不去。

这种心情直到他再次见到唐山海仍旧存在。


宽仁是公立医院,人流量大难免更忙。余小晚这几天手术排班没停过,肖正国专挑她休息时打电话来,自然没的好脾气受。

“给干爹的药开好了,自己过来拿吧。”

余小晚不耐烦摁下红键,正听见门口正传来病人家属骂骂咧咧的叫嚷声。

“黑心医院,专会把人往死里治啊!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,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!”

劝阻的护士被推搡在地,保安也难以拦住发疯的闹事者团体,前台顿时乱成一锅粥。余小晚是个泼辣气性,果断冲过去挡在瑟瑟发抖的实习生前面。

“都给我安静!这里是医院,治病救人的地方容不得你们胡闹!”

“是啊,有话好商量,不要动手....”

“商量?他们把我妈治死了,有什么好商量的!”为首者步步紧逼,余小晚正欲上前争辩,被唐山海有力的臂膀拦下。


“我是这里的负责医生,请您先冷静下来,有什么事进去慢慢说,好吗。”唐山海语气平和,目光流出些许狠厉,“交给我来处理吧,你们先离开这。”

那人变本加厉地喊着:“走?都不许走!今天不给我个交待,谁他妈都别想走!”

“小晚,带学生们回去!”唐山海目光明锐,早已发觉医闹者身后藏着的刀光。

余小晚只好带他们一边后撤,一边发出最后警告,“请马上离开,不然我们就要报警了!”

这两个字触动了那人的神经,医闹者显然神经失常,水果刀寒光毕露。

“杀人偿命,你们都得陪葬!”开刃的刀锋直向唐山海捅去。

“唐医生小心!”旁边的医护大惊失色。


唐山海护在余小晚和实习生们身前,本以为会迎来排山倒海的疼痛,只听见刀具落地发出清脆响声。

唐山海愣在原地。

肖正国擒拿的动作干净利落,四周人还在惊心动魄中尚没缓神,医闹者已被他牢牢制服在地。

在一片警车鸣笛中,他们第二次相遇,唐山海这次认真看清楚了他的脸。 

“唐医生,刚才真的很感谢您.....还好肖正国及时赶到,否则.....”余小晚腿还发软。

唐山海摇头,旁边的肖正国目视医闹者被扭送至警车,持续缄默。

唐山海看向肖正国:“肖警官来的及时,救了唐某一命,多谢肖警官。”

肖正国看着医生散落额间的刘海,“是我应该做的。唐医生受惊了,现在还好么?”

“....我没事。”

明明自己才是医生反倒被人关心,唐山海不禁浅笑,恰好与肖正国记忆里的画面吻合。


这段英雄事迹被反复赞颂,后来更是发展到了全科室小姑娘一见肖警官都心跳加快。余老师太幸福了吧,英雄救美什么的,想想都好浪漫。

等等等等,好像哪里不对。

那次被保护的好像是唐老师来着?

总之,这件事成为了二人不浅缘分的正式开端。


“所以我至今不明白,你当初为什么坚持回国,”听了完整经过的陈深在电话里大发疑问,“不说待遇,国内光医患关系就挺愁人的。”

唐山海站在空荡回廊里迟顿,“我不知道。心底声音告诉我,就是非回不可。”

“你是眷恋太深吧。”陈深感叹。

“好了好了,不谈这个。哎对,你上次提起的那位警官先生呢?怎么样怎么样,有没有再见到?”陈深八卦之魂熊熊燃烧。

“我怀疑他有女朋友了,而且是我们科室的姑娘。”唐山海语气郁闷,毕竟两次见到肖正国,都是因为余小晚的缘故。

“你问都没问,人家说不定普通朋友呢。”

“不可能,样子不像。再说我马上三十的人了,和小姑娘争,这算什么.....嘶.....”胃部传来绞痛,唐山海捂住痛处,吃力地扶着椅子坐下,没看见站在远处的男人深深皱起眉头。

“好了,不和你说了。”唐山海勉强站起身。


他刚经过长时间手术透支,此刻又犯胃病,重心不稳就要向前倒下。唐山海疲倦闭眼,却落进一个稳而温暖的怀抱。

他真的太瘦了。

扶住唐山海纤瘦腰身时,肖正国这样想着。

“还好么?”他小心翼翼询问。

唐山海疲惫无力地靠在肖正国的胸膛,虚弱点头,肖正国眉间的疙瘩拧得更紧。

“只是胃病犯了。不要紧,我办公室有常备药。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,唐山海本想推开他,奈何有心无力。

“我扶唐医生回去吧,小心。”

附上肖正国手臂的刹那,唐山海心里想的全是刚才通话的内容。他没有听见吧?


“余医生今天准点下班,你们之前没有联系好吗?”药力作用下,唐山海的意识逐步归于清朗。

“....临时说和朋友出去了。”肖正国本是遵循两个长辈的意思来邀她。人刚踏进大门,余小晚一个电话打来,说要和张离去海边散心。

何况他来这里,也不完全为了余小晚。

肖正国这些天心绪很乱。他在感情方面一窍不通,全因和余小晚一同长大,父辈间又有约定,才对余小晚多加关心。一切本该按照安排进行,可唐山海的突然出现,让肖正国有了重新审视自己感情的念头。

这份习以为常的关怀,真的就是爱情吗?

肖正国愈发不确定。


痛感突然杀了回来,唐山海疼得轻轻抽气,肖正国慌里慌张给他再续了杯热水。

“唐医生的胃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“.... 不用拘束,我与肖警官同辈,叫山海就好。”

肖正国怔住。

“好,好的。”

“还有,胃病.....其实讲真医生这个职业,作息不规律是日常情况,有些慢性病很正常的。”唐山海从苍白面容里挤出一丝笑意。

“警察也是如此啊,肖警官应该深有体会。我之前待过急诊,执勤时胃病倒下的年轻警员一片片的。”

肖正国不再说话,静静看唐山海小口抿着杯中热水。

“唐医生......不,山海。你还是,还是该多注意身体。”

唐山海垂睫应他,“嗯。”


之后没有工作安排,二人一起走出医院时,天还亮着。

“我请肖警官吃顿饭吧,上次的事还没有正式感谢你。”

“外面东西不干净,你的胃.....不行。”肖正国不容置否地把天聊死。

.....行吧。唐山海扶额,是你自己拒绝的,我可是请过了。

“唐医生不介意的话,肖某可以下厨。”

什么?唐山海颇为惊讶,他没想到事情是这个走向。而且肖正国这种十天半月难回一次家的工作性质,会做饭是极难得的。

可送到眼前的机会不抓紧,似乎太没道理。

“好吧,那多有打扰了。”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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